为什么权力制衡演变成一场"权力游戏"?在美国面具问题政治化的背后

2020-08-03 10:39   来源: 互联网    阅读次数:204


图为德克萨斯州奥斯汀市的居民,抗议街头强制戴口罩。(来源:People‘s Vision)


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全国监督委员会网站韩亚东报道,当地时间7月29日,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宣布了一项强制性的口罩政策,要求众议院的人戴口罩。当天早些时候,德克萨斯州共和党众议员路易斯·贡默特(Louis Gommert)的新型冠状病毒测试呈阳性。冈默特此前曾拒绝戴口罩,他的诊断导致至少三名同事自我隔离。


口罩不是抗击艾滋病的唯一途径,但它们是简单而有效的。公共卫生专家表示,如果任何地方都遵循维持社会距离和戴着口罩的指导方针,美国的疫情就可以得到控制。然而,随着疫情的叠加、政党斗争和大选的背景,面具问题在美国以政治化为象征,并已成为"政党文化战争的新象征"。


面具纠纷反映了美国的政治和社会混乱。据商务部7月30日发布的第一份预测,今年第二季度美国实际国内生产总值(GDP)以32.9%的速度下降,这是自1947年新冠肺炎疫情开始以来的最大降幅。与此同时,美国许多地区仍在发生抗议活动,美国有150000多人死亡,一些州每天都有死亡记录。为什么在西方一直被视为规范的权力制衡机制和自我矫正机制没有发挥有效的作用?记者采访了有关国际问题的专家。


面具之争"再次表明了"政治优先和科学的主导"。


截至东部时间7月31日,新冠肺炎已诊断出超过450万例病例,导致150000多人死亡,几乎没有迹象表明传播速度正在放缓。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an Francisco)传染病专家莫妮卡·甘地(Monica Gandhi)表示,未能及时制造公众广泛戴上的口罩,"这可能是美国应对这一流行病的一系列错误中犯下的"美国最大的错误"。


华盛顿邮报"报道:"戴面具是对付新冠肺炎的最简单、最有效的公共卫生手段。"然而,从一开始,美国就被面具绊倒了。


今年2月,疫情开始在美国蔓延,但美国官员和医学界并没有建议人们戴口罩。当时,卫生官员错误地认为只要有症状的病人被隔离,疫情就能得到控制。3月底,美国确诊病例近100000例,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开始建议公众每天戴口罩。然而,这项提议遭到了政府高级官员的拒绝。从那时起,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与白宫之间就是否戴上口罩展开了激烈的斗争。4月初,特朗普公开表示,尽管CDC建议人们戴口罩,但这是自愿的,所以他不会这么做。


美国媒体透露,特朗普曾私下告诉助手,戴口罩会发出可怕的信息,因为他正在努力抗击病毒,重启经济。他还担心,政治对手会利用戴面具的照片来指责他在灾难面前退缩。


面对一场严重的流行病,奥巴马政府副卫生部长霍华德·科赫(Howard Koch)公开呼吁在美国对戴口罩采取一致行动,在疫苗问世前"口罩是我们最好的疫苗"。然而,白宫幕僚长马克·梅多斯(Mark Meadws)明确表示,联邦政府不能在全国范围内发布戴面具的命令。


美国在联邦、州和地方各级实行等级管理,各州保持相当广泛的自治权。新冠肺炎疫情等公共卫生事务属于内部事务,主要由国家和地方政府管理。联邦体制本身已经形成了"大美国"的防疫模式。除了口罩是否贴上政党标签和政治标签外,在戴面具的问题上,联邦和州、州,甚至在一个州内,都有各种各样的规则,不时地相互冲突。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副研究员魏南志说。


在美国,党派分歧已经成为决定是否戴面具的一个重要因素。"纽约时报"发布的面具地图显示,与经常或一贯戴口罩的共和党人相比,没有戴口罩的共和党人多得多。皮尤研究中心6月底公布的一项民意调查还发现,超过60%的民主党和亲民主党选民认为,当他们在公开场合接近他人时,他们总是应该戴上口罩,而共和党和共和党选民的这一比例只有不到30%。共和党参议员拉马尔·亚历山大(Lamar Alexander)直截了当地说,不幸的是,在美国,戴口罩是一种简单而拯救生命的做法,因此有必要戴上面具,而不是戴面具,反对他支持特朗普。

戴不戴口罩本是一个简单的公共卫生问题,其核心是是否有助于遏制疫情,是否有利于公共健康,但在美国却被赋予了如此多的政治和文化内涵。 在民主党和自由派媒体看来,特朗普和共和党对面具的态度是对专家和专业技能的忽视和贬低。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国际战略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张蛟龙总结道:"政治优先,科学靠边,在疫情和形势叠加的背景下,美国社会的怪诞景象是一幅可悲的景象,"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国际战略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张蛟龙总结道


自7月以来,新冠肺炎在美国的感染人数达到了历史新高,一些共和党官员公开支持戴口罩,说服特朗普戴口罩的努力也开始升温。7月11日,在疫情爆发期间,特朗普第一次戴上口罩。7月底,美国大多数州开始广泛要求人们戴口罩,但仍有一些人抵制"反面具运动"。"面具在美国的推广活动已经持续了四个多月,但仍然"疯狂"。


防疫工作以政党为标志,政治两极分化加剧了社会分化。


关于是否戴口罩的问题,共和党和民主党正在相互争斗。


7月中旬,佐治亚州共和党州长对该州最大城市亚特兰大的民主党市长提起诉讼,试图阻止市长发布"强制性口罩令"。"亚特兰大市长博伦布斯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回应道:"很明显,州长把政治置于人民之上。


在疫情期间,两党之争和总统选举导致了联邦政府与州政府之间,州与州之间以及州内部在隔离政策,是否戴口罩,防疫物资的采购和部署等问题上的争执和冲突不仅没有形成防控疫情,恢复经济的总体战略,两党都在针对特定目标群体发声,支持诉求不同的抗议活动。 这又导致疫情不断恶化,陷入‘抗疫-抗议-经济衰退’的恶性循环。魏南之总结道:"政党纷争和政治极化的不断升级,使两党的对立从过去的议题中分裂出来,升级为彼此之间的政治恶斗。"这种无底线的斗争,造成了美国学者塞思·D·塞思所感叹的‘美国社会凝聚力的空前下降’。


州长诉市长案也表明,去年司法系统频频卷入政治斗争的美国政治新特点在2020年得以延续。"魏南志指出,美国三权分立的制度设计要求司法独立,但这种平衡结构正在被打破。一方面表现为政治斗争的司法化,两派矛盾越来越倾向于诉诸各级法院,希望通过司法判决达到相互攻击对立,扩大自身影响的多重目的另一方面,司法制度是政治性的。 特朗普执政三年多来任命了187名保守派法官,仅2019年就有102名。 最高法院由保守派主导,近年来共和党人通常能够赢得法院支持。 美国智库R街研究所研究员安东尼·马库斯认为,美国司法系统政治化是对政治责任的放弃。


据评论,美国各政党都强调了美国的防疫工作。美国政治学者艾伦·阿布拉·莫维茨(Alan Abra Movitz)也直截了当地说,在激烈的政党竞争下,美国看起来更像是分别由共和党和民主党主导的两个国家。


为什么美国的两党制到了"水与火"的地步?魏南志说,美国长期以来一直强调程序正义和机会平等,淡化实质正义和结果平等。然而,贫富悬殊加剧,阶层分化,要求实质公正和结果平等,但现行的民主程序未能有效回应这些政治要求。"在某种程度上,美国两党政治立场的持续两极分化,促进了美国的总体政治两极分化,加剧了美国的社会分工。这种政治两极分化也破坏了确保美国政党政治事务有效运作的基本共识,并加剧了由此引起的政治冲突。

政治不信任和政治冷漠成为常见问题


这次爆发恰逢美国大选之年,两党显然将疫情与选举联系在一起。例如,佩洛西称新型冠状病毒为"特朗普病毒",称"我们所遭受的许多痛苦是由特朗普病毒造成的。


在西方选举政治中,连任被视为政府官员的首要目标。如果当选官员认为他们的连任机会受到了不利影响,他们会试图责怪他们。Ran,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


选举被认为是西方民主自我纠正的主要途径。魏南志说,以疫情为例,两党的政治压力并不在于是否在预防和控制疫情中发挥积极作用,而在于如何利用疫情获得选民的支持。因此,回避责任、频繁"倒锅"、甚至利用疫情作为妖魔化对手的工具等,都符合选举民主的现实需要。这再一次表明,民选政府领导人未必真正摆脱个人或政党的个人利益,不受利益集团的控制,服务于人民群众的整体利益,正如民主政治理论所期望的那样。


即使对‘民选代表’的治理不符合选民的利益,选民也不能直接追究他们的责任,只能期待下次投票重新选举其他人。在"程序吸收不满"的噱头下,对"公共利益"结果的公正标准不再重要。魏南志直截了当地说,美国的民主往往等同于两党之间的竞争性选举,即选举民主,但"民选代表"的方法或程序是有效的,但并不能证明"民选代表"的治理是合理的。


新冠肺炎的疫情是1918年大流感后一百多年来各国政治制度和社会组织体系的一次"大考验",美国迄今的表现是"失败",这一情况引起了世界各国的反思。


例如,早在六年前,美国社会科学研究委员会就设立了"民主焦虑"项目,关注代议制民主能否回应日益紧迫的公共利益问题,并撰写了大量反思美国政治制度的文章魏南之说,许多实证研究表明,政治经济寡头对政策制定者的实际影响力远远超过中产阶级和底层民众,政治机构对精英阶层利益的反应远高于普通民众事实上,美国对政治制度的反思并不是因为这场流行病,而是早已有之。 在美国,很多市民,特别是中低阶层的市民,因为感觉不到一人一票的选举与自己的利益有什么关系而放弃投票。


美国主流民主政治思想认为,人民的同意是权力赢得其正当性的唯一来源。然而,美国的政治实践越来越表现为精英政治与普通大众的分离、民主程序与社会阶层撕裂现实之间的断层、逆全球化与政治内卷化的困境,‘人民的同意’越来越被虚化为投票的瞬间,美国的政治制度既无力对个人主义和资本与生俱来的谋求利润最大化的短视效应进行合理限制,也无法解决‘资本-政治-社会’权力失衡状态下的政治极化、贫富悬殊、社会撕裂、文化冲突问题。"魏南枝说:"恰如美国政治学家罗伯特·帕特南在《我们的孩子》一书所形容的,‘任何人只要努力就可以获得成功’的美国梦在褪色。美国的政治制度对美国正在经历的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等深刻变化已经缺乏有效回应的意愿和能力,这也势必使美国这个‘想象的共同体’陷入失去其共同信仰与梦想的现实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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